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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2010-5-12 19:20 | 作者: 王伟克 | 来源: 信鸽365 | 查看: 131460

科学向右 我们向哪?——试析中国鸽界的“雪域高原”现象?(全文)


    今年闭幕的雅典奥运会上,中国代表团靠科学的竞技方式和作战谋略,获得了成绩的大丰收,靠“苦干实干”蛮力加蛮干取胜的时代过去了,曾经一度被津津乐道的愚蠢战术被摈弃了,那个时代和与时代伴行的方法,将永不再来。

    亚洲飞人刘翔,以12秒91的成绩,毫无争议地夺得奥运会男子110米高栏项目的冠军。从此前的预赛、复赛到决赛,国人的心被刘翔并不稳定的赛绩所系,悬在半空,虽有希望,没有着落。最有把握的两个人是刘翔自己和他的教练孙海平,刘翔对自己的实力与身体状态有感觉,孙海平则对弟子的真正实力和比赛规律比赛特点,以及与弟子共同制定的夺冠战术了如指掌。实际上刘翔本人站在决赛的起跑线上时,还相当程度的被蒙在鼓里,有资料披露:奥运会参赛前在北京训练,刘翔测试的成绩经常跑进13秒以内,孙海平总是隐瞒不报,对刘翔本人也封锁保密。因为刘翔是个很外向的人,取得了好成绩会得意忘形,此时告之真实成绩会对将来的参赛和接下来的训练不利。于是教练“13秒以外的成绩写在记录本的前面,13秒以内的成绩写在本子后面”,刘翔站在雅典高栏决赛的起跑线上时,孙海平实际上对夺冠已经胸有成竹。另刘翔自己透露,每天的训练量就在两个小时以内,决不超时,将中国体育界多年崇尚的“三从一大”训练原则羞辱得无地自容。

     2004年11月25日,央视5套体育节目中,邀奥运冠军与北京体育大学的教师做“游戏”,其中请中国男子双人皮划艇项目的教练谈科学训练与科学比赛的话题,教练的不经意谈吐寓意深刻:这个项目看似我们是“意外”夺冠(领先亚军0•072秒),实际上也是意在笔先:我们两位运动员中杨文军是爆发型神经类型,孟关良则是稳定型的神经类型,教练反复斟酌,决赛时将稳定型的孟关良放在前面,出发时,我们就已经落后,能眼观六路的前面位置若放的是杨文军,爆发力强的他会一阵狂划,孟关良怎样也跟不上他的节奏,产生紊乱,整个比赛就泡汤了。而孟关良面对劣势,稳扎稳打,杨文军在后面,压着节奏就能配合,还不知大势如何,不会慌乱,终于在最后一秒超过对手夺冠!我们多次看到那个电视画面,上岸后两人还不知道成绩,起初显得还有些垂头丧气,忽而成绩公布,两人百感交集。

    我们的赛鸽运动项目虽然也是体育竞技性质,但和人类的竞技比赛有所不同,或者是最不相同,就是与同样是动物竞技的赛马赛狗赛猪也有区别,那些个动物在人们控制的赛场上角逐,始终在人们目光的注视下比赛,即使是越野赛马也会被摄影摄象机监控全程。惟有赛鸽是开笼后飞出视野,就基本上属于鬼知道它们在哪儿的那种比赛了,这断了线的风筝般的比赛加不进科学因素吧!你说呢?

    选材、训练、恢复,增加体能,受赛季制约,与人的竞技体育项目十分相似,引诱我们竞翔界一些淳朴的决策人,至今总习惯站在人的竞技体育立场上,赋予赛鸽以人性化的比赛方式与比赛意义。现今为某一个重大意义的事件,我们随时可以以某某杯的名义,搞一种火炬慢跑甚至组织一次马拉松长跑比赛,各级领导可以象征性的跑在队伍的前面,也可以为比赛发令鸣枪。宣传鼓动能激发人的斗志,重赏之下也每每有勇夫出现争台打擂。人类的比赛随意性很强,形式五花八门,你心血来潮,可以去征服雪山,可以去攀岩,可以在高楼大厦里面比赛托盘子登高跑楼梯,可以以“蜘蛛人”的身份去领略一座座摩天巨厦顶端的风光,可以去急流险滩做漂流,甚至端着猎枪,骑马率领一群状态极佳的猎狐狗在树林里巡睃也是幽雅的体育运动!除却人性化,人类的体育竞技比赛和项目还能够轻松带有政治意义和色彩,譬如赛车线路可以设计沿红军长征当年走过的路线进行,那雪山草地正是有完备后勤保障的越野车队驰骋的最佳地段,香港回归祖国之前,在地图上测量香港与某市的大致距离,按照回归倒计时的天数去除,得出每天有多少公里的数据,一群小学生和社区的爷爷奶奶们,每天跑上这么一段,到香港回归那天,正好跑完,香港回归了,老老少少的也跑“到了”香港,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到东方之珠,到香江“去看一看”,很浪漫的,很有象征意义,无伤大雅。

    赛鸽不行,真的不行。它们的“比赛”,是人类赋予它们的并强制它们进行的行为名称,它们自己不会理解,永远也不会理解。说是比赛,永远是它们被标志上比赛号码或暗记,强行运到某地某段距离,开笼,凭借本能尽量沿直线,以最快的飞速归巢回家,一点也不浪漫不幽雅,而且还大受各种因素的左右:天气不好不行;距离远了不行;季节不对不行;地形不利不行;比赛间隔太近了不行;不在适宜的地域放飞也不行,动辄就出意外,就完不成比赛“任务”。此时动用人类那些惯用的宣传鼓动、晓以大义、重金悬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套路对待它们,用上海话讲,一概“不灵光”。以后呢?永远不灵光!
1997年6月30日午夜,香港各口岸大雨如注,进驻香港的中国驻港部队官兵,站在敞棚军用卡车上持枪肃立,风雨中的眼神,平添了许多坚毅与庄严。亮如白昼的灯光,为风雨添加了肆虐,一旁的铁笼边,工作人员正“准时”将落汤鸡般的、凭本能蜷缩拥挤在一起,抵抗瓢泼大雨的“赛”鸽,拖出笼来,扔向雨幕夜空,管它是来自新疆的还是黑龙江的,此时若不拖出来扔出去,象征意义就没有了,不但鸽子的政治任务完不成,人的任务也没完成啊!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可能是严肃而虔诚的,当时鸽子“脸”上的表情我们无从知晓,不过赛鸽养得时间稍长的人,是能够从鸽子的眼神与姿态中看出惊恐的。

    后来这样的事情就少了。据说上海鸽界曾有人提议,将赛鸽运到各中国革命圣地去放飞比赛,以增加比赛的意义与影响。确实,湘鄂赣闽的诸多革命圣地,都在距上海千公里直线距离以内,单纯从竞翔距离与政治意义社会影响(圈外许多人并不懂赛鸽,圈内许多人并不懂竞翔科学)等方面来看,应该有反响的,但冷静地以竞翔科学头脑去看待分析,此举违反竞翔规律的破绽昭然若揭,那建议头上的绚烂光环,立时黯然失色。上海鸽协的领导们并没有迎合这样的建议,去井冈山里(距上海市直线距离接近900公里)找一块平地做放飞点,等待那极有可能的微量归巢鸽作为宣传资本,提升上海鸽协的声誉,而是将丰富的竞翔活动中积攒的费用,拿出一部分,去革命老区江西瑞金,建了一座上海赛鸽界捐助的“希望小学”。将赛鸽运动的政治意义与科学规律分开,而不是硬性地搅合在一起,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明智的,也是中国赛鸽运动科学运作,健康发展的方向。

    但是综观中国竞翔界,在比赛的指导思想方面,政治“挂帅”,政绩优先,“面子”优先,制造“声誉”,炒作噱头的习惯和动机,还是有局部市场的。2004年内这方面最典型的实例,就是秋季云南省的昆明与个旧市联合放飞西藏的拉萨。此举的精神横幅上书写的标语是“征服世界屋脊”!“挑战极限”!何等的铿锵有力!我等欲抢先征服还力不从心,距离上与世界最大最高的高原太远,云南的鸽友在地理上有“优势”,叫外行人和鸽界对中国地理知识一知半解的人看来,云南的鸽友简直是得天独厚,实在令人羡煞。

    云南省就赛鸽运动本身来说,从历史角度看,确实曾得天独厚。若言中国现代竞翔运动的发祥地上海得意于“早”,云南鸽界则得意与“神”。实际全国各地包括新疆,饲养土鸽的历史都称悠久,云南不能出人头地,但此习俗在当地更加普遍倒可能是实情。土鸽竞翔能力差,也没有人专门测定它的远翔能力,云南的竞翔适宜度,曰优曰劣,是没有尺度和标准的。二战中日军在缅甸击败杜聿明指挥的中国远征军后,攻入中国云南境内,后以美英军队为主组成的盟军在滇缅公路沿线反攻日军,双方应当都使用过军用通信鸽实施战场短程通信,或许因为数量的差异和民众心理的向背,云南当地百姓对盟军的军鸽更加青睐,对较土鸽外形更奇特更俊美,定向定点性能更优异,经常展示移动通信和往返通信性能的盟军军鸽,印象极深,谓之若神,奉之若神。潜移默化,耳濡目染,由军鸽而洋鸽,由洋鸽而放鸽,由放鸽而赛鸽,使用现代赛鸽品种竞翔,从时间和规模角度衡量,云南是中国的二号地区,一地之下,万地之上。建国后,也是主要基于这样的影响,解放军的军鸽驯养繁育基地,就“顺势”放置在云南,虽然军鸽的通信使用方式有其独到之处,与地方赛鸽竞翔有明显差别,但军鸽翱翔,铺天盖地,对当地赛鸽活动的推动性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起,云南省的信鸽竞翔活动较国内许多省份有领先趋势,就不难理解了。

    军鸽的短程通信在云贵高原是不成问题的,套用40年来我们已耳熟能详的思维模式,确实是“盟军的军鸽能做到,我们的军鸽也能做到”!可地方信鸽竞翔比赛,即使是大鼻子洋鸽的后代,也长期未能显示出其“应有的”性能来,或者说始终未显示出其应有的性能来。半个世纪过去了,无论是这个高原上的“云”还是“贵”,即使伴随虔诚而执着的赛鸽引种与换种,赛绩方面也仅有500公里的数据还算正常,即使这样,也非高原上所有地方都能创造出来,相对好放的地域也难以连续地保持正常的数据,与竞翔适宜地区比,差距是明显的。耗时50多年能固定化认定自己所处区域系放鸽难地区,也太慢了点儿,也太不容易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的“大跃进”、“浮夸风”;六、七十年代的文革极左思潮推波助澜,是直接发挥了“作用”的,这约莫20年的时光应当刨掉,否则对谁的评价也不公平。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真理标准大讨论,三中全会之后,改革开放的进程中,邓小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新思想路线,对各行各业的震撼式影响不可低估,中国赛鸽竞翔界当然不能例外,否则,“人有多大胆,赛鸽就能放多远”;“人敢想,鸽敢干”;“东风一定要压倒西风”;“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我们正在做前人没有做过的事业”等没有科学理论的指导,没有客观标准的检测,陡使头脑简单的养鸽人热血沸腾的伟大创意和行为,还要层出不穷地涌现出许多。事实证明,我们做了许许多多愚蠢可笑又损失惨重的傻事,追悔莫及呀!幸好我们迎来了改革开放,还伴随着科学的春天。今天,解放思想的成果和业绩何其丰富,曾几何时,举目四顾,凡是竞翔发达国家都是资本主义国家,多年的敌对意识使我们固定认识,凡是他们拥护的,我们就应当反对。要么不能拾资本主义腐朽生活方式譬如赛鸽这样的牙秽;要么“敌人”放短程我们一定要放远程超远程,让东风实实在在地压倒西风。现今我们以解放了的思想意识回头看,那些“革命”至极的思维公式,已经被实践证明是不成立的了。

    局部的后遗症发作起来还相当的狂燥。云南两地放翔西藏的动议宣布和活动最终实施之后,消息在互联网上披露,有云南当地和一些外地鸽友表示热烈支持,所用语言让我们这些经历过“那个”年月的人,看过后似曾相识并很不是滋味。直观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是每一位鸽友的自由与权力,笔者无意去纷纷纠正,实际上,鸽界的谬误是很难纠正的,至少是位列中国各行各业中最难纠正谬误的行当前矛。

    我们分析一下情势:用云南鸽友自己的话说,我们曾经放过比西藏拉萨还要远的武汉,距离1300公里,都有归巢,为什么不能试放比武汉距离短的拉萨呢(约1200公里)?这样的发问显示科盲级无知,类似“我吃过3片消炎药片都没有困意,为什么吃同样大小的2片安眠药片,就躺在路边的石凳上什么都不知道长达3小时呢(钱包、手机醒来全无)?”虽然云南放武汉成绩肯定不会好,但与西藏严酷的地形线路相比较,武汉是木屑,拉萨是顽石,云南放西藏的赛鸽呢?是鸡蛋。青藏高原是实际上平均海拔最高的高原,号称世界屋脊。面积230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这4000米以上的地段,对人类来说是什么概念呢?约60—100%的人均会发生急性缺氧反应或疾病,症状:头痛、头昏、气短、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腹胀、胸闷、胸痛、疲乏无力、面部轻度浮肿、口唇干裂,危重时则全身血压增高,心跳加快,甚至昏迷。若症状严重,静息时也十分明显,则应立即吸氧,然后送医院就诊。拉萨市海拔3650米,位于拉萨河北岸,拉萨河谷中,从这里放鸽,无论往哪个方向飞,都是爬高。云南的司放人员健康状况与生理感受如何?赛鸽的整体状况与表现如何?未见报道,想必与“挑战”的豪言壮语严重不符,不奢望能看到真实的一手资料。倘若全部赛鸽能升空,初始阶段体力尚正常,也能阶段性战胜缺氧,则大体会向东方归巢方向飞走。地面上已经氧气稀薄,在平均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赛鸽能飞多高,能飞多快,能飞多久,都是及其令人担心的。据说多日后在距司放地约800公里处发现放拉萨的倒毙鸽,云南方面还因此倍感鼓舞,相信不久就能收获归巢鸽,不料近两个月过去了,仍未有百死一生的消息传来。此消息未得到证实,即使属实,拉萨以东800公里是个什么概念?到了川藏滇交界处的横断山脉位置了,这块地域面积3500平方公里,平均海拔3600—5000米,山脉呈地球经线(南北)走向,根本改变了原本是东去的所有河流的方向,亚洲大陆的中部在这里仿佛被突然折断了似的,所有河流来到这里都会被高大的山脉阻挡被迫调头南下,产生著名世界自然遗产“三江并流”奇观,自西向东,怒江、澜沧江、金沙江(长江上游的称呼)三条大河在很近的距离并肩流过三条大峡谷,并不汇合,流向呈北—南向,山高峡深,落差在千米以上,谷底酷热,山顶终年积雪,温度落差相当于广东与黑龙江的距离,此处是我国冰川的最南界,云南屋脊卡格博雪峰(海拔6740米)连同梅里雪山另外12座平均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都集中在这里。山体陡峭,时有雪崩、浓雾、大雨、乌云、狂风,因此卡格博峰虽比珠峰低2108米,却是经过100多年努力至今无人征服的处女峰!云南放拉萨的赛鸽经过这里,并不是走的拉萨到昆明的直线,而是偏北约600公里,在这样的地形地貌包围下,即使赛鸽活着欲调整方向,也是极其困难的。这还是善良的主持人、决策人和参赛鸽主的一相情愿,因为走这条路,虽然绕弯增距,却始终在中国的国境线之内,理论上还有丢也丢它个活要见鸽,死要见尸的可能。赛鸽其实接受不了爱国教育,它们意识不到叛国投“敌”的含义,聪明的赛鸽,要真能往家奔,没有愿意走弯路的,直线归巢是它们代代遗传的本能。奉劝参赛有关人员,麻烦您看一眼地图(哪怕是平生头一次呢!),即使没有“可怕”的中国地形挂图,普通的中国地图也可以,不用笔直的直尺,您就是拿根筷子在拉萨与昆明之间比画一下,就会明了任何一羽放拉萨的赛鸽,若大致呈直线归巢,那是非出国界不可的!就在1300公里赛距的直线中途,青藏高原突然“下陷”了,赛鸽途径这里,会本能的随地形下滑,跌入缅甸北部低海拔的平原地区,那地形简直就是跌入了超巨型的陷阱,直径大到占整个赛线距离的三分之一。假如有赛鸽(笔者是说假如)还能继续东行,往昆明方向趋近,则还要再次重新爬上海拔4000——5000米的高原!我佩服参赛者的勇气!我更为创意者的忽发奇想而折服!但我细看过六百万比例尺的立体中国地形图后,忍不住向“挑战者”进言:焚香吧!不是为那些赛鸽祈祷,是直接追悼。但是我自己还是要偷偷祈祷:祝愿那260羽赛鸽们行行好千万别回来,一个也别回来!那些手中并没有握着屠刀的“有关人员”,正“望断天涯路”,苦苦等待百死一生的归巢鸽,好普天同庆哩!普天是不可能的,国际竞翔界正为此举的残酷大摇其头呢!我们的竞翔界国际前辈们,对中国竞翔界一些科学水准低下的表现,只能表示遗憾!倘若拉萨鸽真的不争气回来一羽半只,用互联网上鸽友们的话说,那还不接着放乌鲁木齐?下一步计划是放太平洋!虔诚奉劝黄泉路上的苦命滇鸽,你何苦为那些极“左”毁灭主义者张目呢?倘若没有在青藏高原上天葬,就找个适宜的地方“天落”吧!

    我们也不能麻痹,国内真有“政治”挂帅,不懂科学,头脑发热,还富于煽动性的人,会连续搞起类似的伪科学“挑战极限”,再冠以政治“意义”。2004年11月27日,据说有8省2市凑集不到300羽赛鸽,以“爱好和平”等政治头衔,在6级顶头风,阴云密布,黑雾沉沉的天候下,跨海放飞于珠江口外伶仃洋上的伶仃岛,在冬季由南往北,由温暖地带往寒冷地区顶风放飞,征服1500—2000公里的距离。我们当中有些鸽友,一提到“国血”,一提到超远程鸽,就激动地认为什么距离和地形都能征服,只要你将他们手中的超远程赛鸽,送到你能送到而他们也愿意送到和想到的距离与地点上去,他们还天真的误认为地球表面是平板呢!若在这样的意识平台上挥动想象的翅膀,最近几年,我们中国赛鸽竞翔界极有可能会出现一个“挑战极限”、“征服记录”、“为国争光”的高潮,960万平方公里范围内的各个地方,都可能会被激发产生非理性冲动,在2008年8月,中国承办的首届奥运会上,以不适当的竞翔季节,在不适宜的高温环境中,不顾赛鸽一年当中最差的生理周期状态,以无极限的距离,冠以极其煽情的名义与口号,搞竞翔比赛活动并为此训练“铺路”。原先是凭经验预测,文章在写作过程中,有乌鲁木齐鸽友告之,当地虽东线1000公里尚未能突破,2008年放北京的口号已经堂而皇之的喊将出来,事情与云南的思路颇有几分相似:既然4000公里的香港都敢放,2400公里的北京怎么就不敢放呢?若那种局面部分出现,是中国赛鸽竞翔事业实际水平和科学素养的总体倒退,我们不得不事先将问题提出,以便我们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用别的形式与渠道为我们的奥运喝彩。让中国的赛鸽竞翔事业,在科学理性的轨道上顺利前行。(2004年12月5日)
[6862字]

(全文载《赛鸽天地》2005年第1期,总55期)